如果字母圈里出了个性瘾患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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经常有朋友问我,花酱,你老是野男人野男人的叫,多难听啊,就不能换个斯文点的叫法?

每次看到诸如此类的灵魂拷问,我只能对着屏幕暗自摇头,笑一笑了事。

我始终认为,在我们字母圈玩家眼中,野男人是不分三六九等的。

野男人不叫野男人,还能叫什么呢?从前我的确有个好主意,这个主意,还是从隐形眼镜的分类里找的灵感。

隐形眼镜根据不同的可使用时长,各有不同的叫法。简单的分为日抛型,月抛型,还有半年抛型。日抛型男人,貌似比野男人这个叫法,更恰当一些。

可我只花了一分钟,简单的思考了一下,就果断放弃了这个想法。

毕竟凡事只要和“日”字有了联系,再从字母圈玩家嘴里讲出来,可能从此就和斯文无缘了。

例如,日久生情?天长日久?白日做梦?是不是感觉污到没边儿了?还能不能来个更污一点的?

没问题,我们来日方长。

 

阿来是野男人里,极少数的几个,敢主动和我说,来日方长这几个字的男人。和阿来相遇,还是在我刚毕业那会儿,孤家寡人一个,整天只想着在大城市谋个活路,图个温饱就好。

不对不对,这里出现了小小的事实性错误,不止是刚毕业,直到现在,姐依然是孤家寡人一个。

相比较很多,自认是天之骄子的名牌大学生,我们这些普通大学毕业的姑娘,没有高傲的心气,也从没妄想过,自己有一天能出人头地。

实话实说,即使在今天,我依然是个非常容易满足的女人。

能安安稳稳的赚一万,我绝不冒险去做两万的工作。刁姐经常骂我是个小家子气的小女人,胸无大志,这辈子算是完了。

我从来没反驳过,甚至连还嘴的欲望都没有。我们这类人,家境平平,学识一般,没什么厉害的人脉,也没认识过几个达官贵人。我们可能连保持住现状,简单的活下去就已经很累了。想通过努力去鲤鱼跳龙门?那还不如找个土豪,包养我来得更快一些。

然而,本姑娘志不在此,自然只好继续苟活。

 

如果没有梦想的人,都和咸鱼没有分别的话,那我们不如,自称为当今社会的,活死人。我也就可以顺理成章的,把自己的这番想法,叫做,活死人生存指南。从走上社会的第一天起,我就坚定不移的执行着这套指南,从未改变过。

所以在当初毕业不久,我一个月的薪水,连香家的过季包包都买不起的艰苦岁月,我理所当然的,住在和别人合租的房子里。

那是个三室一厅,阿来住次卧。另一个比次卧更小些的房间里,常驻另外一个男生。在我的记忆里,这男生有件条纹格子衬衫,从来没见换过。除了上下班,他只喜欢整日整日的窝在房里打游戏。我私下里爱叫他酱油男,因为他的衬衫,是酱油色。

除了这两个房间,还有个主卧,当然就属于我了。有过租住经验的朋友都知道,租房的价格,一般是和房间大小成正比的。如果房间带了独立卫生间,那价格会更高一些。尽管当时我的薪水微薄,依然坚持咬牙租了主卧。

没别的想法,就是为了有个自己洗澡的地方,女孩子家家的,和男人共用卫生间,不体面。

我大致回忆了一下,在我几乎所有的文字里,出现频率最高的词,应该就是“体面”。其实我所说的体面,和其他人的用法,并不完全相同。字母圈玩家口中的体面,更多的是为了表达一种追求。这追求的目标飘忽不定,但一定和自由有关。

 

那是个周末,搬到房间的第一天,我冒着妆容花掉的风险,拼尽全力拖了两个巨大的箱子,从小区门口搬到楼上。当时我天真的以为,客厅看起来还算清爽,没什么垃圾杂物,应该是舍友的为人,也比较清爽。后来我才发现,事实并非如此。

客厅整洁,只是因为在住的两个家伙,平时太懒,懒得出来而已。

我刚坐在沙发上喘口粗气,看着桌子上的一袋面包发呆。房间里的阿来听到动静,立即出来查看。那天的阿来,下身穿了件灰色运动裤,上身一件白衬衫,看见沙发上的姑娘,还有两个巨大无比的箱子,当即一脸释然。

很显然,来者是客,不是贼。

我点了点头,笑了笑,算是打了个招呼。

阿来背着手,也点了点头,径直走到客厅,伸手指了指厨房说,里面的东西,都是我一个人的,你要是需要用的话,记得提前和我说一声。

我刚说了句好的好的,以后请多关照,阿来已经转身回头,没有理会我,直接往房间走了。快要到次卧门前,阿来又停下身来,回过头来加了一句,当然,我希望你,永远都别和我说。

当时我脑袋里只有一个想法,社会果然是个大染缸啊,这人如此刻薄,身边的人,应该都是属章鱼的吧。

我还能说什么呢?当然什么都不会说,又歇了几分钟,果断推了箱子进门。酱油男呢,一直都没有露面,也许是早就经历过这遭了吧,可以理解。

鲁迅先生说过,遇到傻子惹事,你只管躲远点就是了。

但我不一样,我遇到傻男人,喜欢踩两脚,再把他打一顿。前提是,时机得宜。

 

果然第二天早花,傻男人阿来就遭到了报应。

前一天夜里,我收拾房间到凌花,为了不被舍友吐槽,还得一直压着性子,不敢发出声音。重点是,房间里的卫生间脏的不行,之前肯定是被人用过的,还从来不打扫。等到收拾妥当,我早就累得只剩下半条命,沾床就睡。

早上阿来砰砰砰敲门的时候,我正在梦里和野男人大战三百回合,好不自在。我眯着眼把门拉开一条缝,前一天盛气凌人的傻男人,正捂了肚子,整张脸皱成一团,弯腰站在外面,一只手还扶着墙。

姐自然是没有好脸色的,我说,这位大哥,我可没偷偷用你调料,有事?

阿来瞬间换了副面孔,笑容里竟然带了些谄媚,啊啊啊,没事没事,哦不,有事有事,请问能借用下你房间的厕所吗?肚子疼,急。

我把门缝开大了些,倚着墙,朝外面的卫生间努了努嘴,用表情告诉他,你在戏耍本姑娘?

阿来看清了我的意思,解释道,里面有人了,我实在等不及,求求你了大姐,让我进去吧,以后厨房的东西,你随便用,不用和我说。

放在平时,以我的性格,即便在大街上遇到陌生人求助,我也会能帮就帮,绝不冷眼旁观。可我很早就明白一个道理,来而不往,非礼也。对待小肚鸡肠的人渣,你越是给他脸,他往后越是会蹬鼻子上脸。

借卫生间么,是万万不可能的。

我说,抱歉了,本姑娘不喜欢做饭,咱们还是各回各家,各找各妈吧。

说完我不顾渣男的反应,嘭的关上了房门。这个梁子,算是结下了。

不过话说回来,那个时候的我,确实厨房没有任何兴趣。贤惠这两个字,从来都和我没什么牵扯。

 

我很庆幸自己租下了主卧,很显然,隔壁的酱油男,是个老便秘。

细算起来,阿来也是个受害者。

 

爱情公寓之所以精彩,只是因为,他们是活在电视剧里。

我们普通人的合租生活,并没有什么波澜壮阔,甚至连涟漪都很少。

大家各自有自己的作息规律,你上你的班,我睡我的觉,很少产生交集。都是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人,不对别人产生影响,就是最大的尊重了。我对阿来和酱油男最大的尊重呢,当然就是,不把野男人带回来。

搬过来差不多过了十来天,客厅桌子上的一袋面包,不知主人是谁,依然放在那里,位置都没变过。唯一的变化,是上面落的灰,更厚实了一些。我的心情,也和面包一样,慢慢落了一层灰。

搬过来之前,我也畅想过,和帅气能干的室友,来上一段,美丽的肉体故事。实际情况是,连见一面都很难,别提有故事发生。

我甚至偶尔,还有个更绝望的想法,要不要提前搬走,换几个靠谱些的室友?后来想想,还是算了。

问题的关键在于,我没有宽裕的经济条件,也舍不得交给房东的租金。提前搬走,一个月的押金,注定是要不回来的。

 

日子一天一天过,我差不多忘记过去了多久,忽然有一天晚上,我的玩具,用到一半,没电了。

在那个年代,还买不到好用的小怪兽。充电技术也不是很普及,大部分玩具,还需要安装两节五号电池。用完了就要换,不过用不了多久,就会再次电量枯竭。

曾经的字母圈玩家,和抽烟的男生一样,都是需要成本的。他们需要花钱,无止境的购买香烟,我们呢,需要无止境的,购买电池。那是一笔,不小的日常花销。

只有我们的同类,才会明白,玩具用到一半没电,是一件多么煎熬的事。下楼去买么?那太慢了,等不及的。抽烟的男生应该会感同身受,烟拿到了手里才发现火机丢了,你绝不会想到立即去买,而是找附近的哥么,借用一下。

我能想到的,当然也一样,找隔壁的室友,借个电池。酱油男就算了,只要想起男人坐在马桶上便秘,我就浑身起鸡皮疙瘩。唯一的可能性,只剩下结过梁子的阿来。说起来惭愧,在同一屋檐下生活良久,我依然对这个男人一无所知,除了厨房的调料还算丰富,再无其他。

 

我随便披了件睡衣,内衣都懒得穿,直接敲响了阿来的房门。

房门瞬间被打开,快的不可思议。我的手指还保持着敲门的姿势,阿来的一张大脸,已经忽然出现在我眼前。随之而来的,还有傻男人光溜溜的上半身。肌肉轮廓分明,腹肌的位置,更是一块又一块,说不出的诱人。

我承认,自己无意识的就咽了下口水,顺便咬了咬嘴唇。

阿来故意用身体挡住门,我还是听到房间里,若隐若无的女人声音。很明显,这声音是从电脑或手机里发出的,而且肯定不是来自中国。

我装作什么都没听见,故意捏着嗓子说话,请问,你这里有没有电池,五号的,两节就行。

傻男人竟然故意把头扬起来,鼻孔对我说,电池自然是有的,可我为什么要借给你?

果然是到了礼尚往来的时候,我一点也不觉得的奇怪。就和上次我拒绝他借用卫生间一样,阿来的做法,合情合理。

我只好把刚刚伸出敲门的手,往下换了个位置,又敲了敲。

傻男人瞬间从骄傲的豹子,变成怕怂的小猫,弯腰进屋,火速拿了一把电池给我,呐,都在这了,拿去用吧,不用还。

我接下电池,站在门口若有所思。机会难得,过了这个村,可就没这个店了。长夜漫漫,放着身材这么好的男人不用,着实浪费。

我把电池攥在手里,继续问他,我还想借个东西,你肯定有的,借了也不想还。

阿来红着脸,要借什么?

把手放在傻男人胸口,我说,

你。

 

抛去先前的不快,我有很多要感谢阿来的地方。最感谢的,就是在那段艰苦岁月,这个男人,给我省了不少电池。

唯一让我感到意外的,阿来因为工作调动,竟然早我一步要搬出去。临走那天,他说,花酱,感谢有你陪伴的这段日子,我们来日方长。

我说,要走就赶紧走吧,别白日做梦了,小心赶不上飞机。

没过多久,酱油男也搬走了,走的那天早花,破天荒的找我道别。

我迷迷糊糊起床开门,酱油男在门口傻乎乎的笑,对我说,花姐,我要走啦,客厅的面包,就留给你了。

我笑了笑说,

滚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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