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约几个月后，我给婉儿买的背包到了。我转了一圈，没有找到她，所以我打算放学后路过她家时把它们带给她。
结果，当我走到她的窗口时，我听到了苏爸爸愤怒的声音。那是我第一次听到苏爸爸的愤怒。
他的巴掌扇在婉儿脸上，“你要脸吗？你有羞耻感吗？你母亲生了你，死了，你呢？你和一个毛没长齐的睡在哪里了？你配得上你母亲吗？”
“你放屁，我没和他睡，也没惹他。我知道我做了什么。别提我妈妈。我没见过我妈妈，她也不爱我。连第一块卫生巾都是我同学给我的。她怎么了？”婉儿的声音说。
“你打翅膀硬了是吧？你逃课了吗？你……敢跟我顶嘴吗？我今天教不好你。我为你母亲在天堂的灵魂感到抱歉。”苏爸爸的脚步急促地走了起来，似乎在寻找什么。
这怒气满满的态度。很明显，婉儿要被恶打。我很快地从窗口喊道：“婉儿在家吗？你的班主任让你回学校补考今天的中文模拟考试。”婉儿听到我的声音，立刻说：“我知道，我马上就去。”然后她跑出去，让她父亲在原地咒骂。
我们一路跑到城市的边缘，一直跑到日落，最后没人能跑了。我们躺在荒芜的草地上汗流浃背。
“你真的和一个男人上床了吗？”我问她。
“不，我只是想体验一下我上次说的话，想被字母圈调教一下。”
“你父亲怎么知道的？”
“我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。”
“我该怎么办？虽然我带你出去了，但我觉得你回去后还是会挨打的。”
“就是这样。不管怎么说，他认为我和其他人住过一个房间，我的身体不干净。不过有趣的是，我一直想体验SP的快感。最后，打我屁股的人是我父亲。”
我噗噗一声笑了起来，婉儿也跟着笑了起来，但眼泪在我眼里闪烁。
大学毕业后，我和婉儿去了不同的城市。此外，我还谈到了我的男朋友。我们之间的交集突然减少了。我们只是偶尔打电话来谈谈目前的情况。
突然有一天，我上了一堂政治和经济课。婉儿突然叫我：“我正好在你们学校附近，你能带我进去住一晚吗？”
我吓了一跳，冲出教学楼去找她。当她看到她时，她戴着面具，背着一个大书包。
“你为什么没有事先告诉我就突然来了？”我抓住熟悉的手臂，假装责备她。
“我碰巧路过南京，所以我想来看你，”她说。
我怕她累了，所以我赶紧拿了她的书包。晚上，我带她去食堂吃饭，但她似乎没有胃口，一点也没吃。晚上，我偷偷把她偷偷带进宿舍，但她突然在半夜里在我的床上翻滚。从她的包里拿出止痛药，我看到她头上的汗水终于消失了。我问她，“你怎么了？我们以前没什么可说的。”
看到我最好的朋友对我隐瞒什么，我很伤心。
“我怀孕了。我想找一个没有人知道我要做手术的地方。我不知道为什么。在那之后，我想去找你。”她握着我的手，冷冰冰的。
“妈的，是谁干的？是你告诉我你们在一起玩得很好的那个吗？”她的话让我很惊讶。
“是的。这不全是他的错。我也有责任。”
“你父亲知道吗？”
“我不知道。请不要告诉他。”她突然握紧我的手。
我坐起来，看着她虚弱的外表，哀悼她的不幸和愤怒。当宿舍里没有其他人时，我认真地对她说：“我们都不小了。你不能停止玩字母圈吗？你看，自从你对它感兴趣以来，发生了多少大小事情。”
她也很激动。这可能是我们长久以来所知道的最激烈一次的争吵。
“他们都说这与SM无关。如果你和你的男朋友不注意避孕，他们也可能会意外怀孕！”
“我不是在说这个。如果你不玩SM，你的高中成绩就不会下降。你父亲不会每天拿着你母亲的肖像哭。你不会只考去一个普通高校，你不会遇到这个人，你也不会意外怀孕。一切都有因果关系。”我试图说服她。
“那你就什么都不要吃，这样你就永远不会得食物中毒或癌症。”
“吃饭能和SM一样吗？如果你不吃，你会死。如果你不玩SM，你会死？”我不礼貌地遇到她。
她没有说话，喘着粗气。她似乎没有力气争辩，也似乎不想争辩。她只是看着我，她的眼睛渐渐暗淡下来，好像是多年前我递给她卫生巾时，她绝望的眼神中流露出的希望。
第二天醒来时，我发现婉儿已经走了。
如果你不玩字母圈，你会死吗！
婉儿不辞而别，我的心都被堵住了。我觉得她不曾理解过我，也不理解对她的关心。从那时起，我决定她不联系我，我也不联系她。一晃就是五年。我甚至结婚生子了。
生完孩子后，为了康复，我跟随教练进行康复训练。结果，我意外地爱上了滑雪。从双板到单板，从自由泳到弯道下坡，这种快速运动的状态让我暂时放弃了所有的烦恼和想法，这真的让我着迷。有一段时间，只要我一天不滑，我的心就会痒。
直到我不小心摔断了腿，在家里躺了一个多月，我丈夫和婆婆轮流说服我滑雪和吃饭不一样。如果我不吃，我会死的。如果将来我能少滑冰，万一发生事故，我该为这么小的孩子做些什么呢？
当时，突然，我不知道为什么，有一种巨大的委屈感从四面八方包围着我。只要我对岳母做出更真诚的承诺，这种委屈感就会越来越紧地抓住我的脖子。这让我觉得有时候妥协比死亡更糟糕。
我突然想起了婉儿和她悄悄离开的那晚。我甚至不敢想象她在那个漆黑的夜晚抱着怎样的痛苦和绝望，在她的好朋友的嘲笑下，她悄悄地从我身边爬下床，然后悄悄地离开了。
我主动联系了婉儿，但没有人接。她可能换了电话号码。我登上了我很久没用过的QQ，给她发了一条短信：“婉儿，对不起，你现在换手机了吗？”
在等待她的回答时，我想起了多年前的那个夏天的晚上，我把婉儿从她父亲的责骂中救了出来，然后我们气喘吁吁地躺在杂草上聊天。
婉儿告诉我，她实际上讨厌她父亲提到她母亲，甚至有点讨厌她。她讨厌自己生来就是个男人。做一个男人太难了，有很多麻烦，她不能做她喜欢做的事。
“我也觉得很难成为一个男人，”我同意她的看法，问她，“你想做什么？”
婉儿沉默了一会儿，抬起手指，指着树上鸣叫的蝉。那天夕阳倾泻而下，像金子一样洒在她的脸上。
